腻。
除了瓜子和花生之外,东北最流行的地方炒货就是榛子。
这是一种坚果。
长在榛子树上。
这种树也就一人多高,在北山到处都是。
秋天摘下绿皮叶子的榛子,需要晾晒干燥。
把这层叶子般的皮去掉,剩下的就是一颗颗圆形石子般坚硬的果实了。
这个榛子需要继续晾晒,直到让坚硬的果壳变成褐色。
到此,榛子就可以装袋保存了。
到了过年的时候,把榛子放进大铁锅里一炒,啧啧,香味扑鼻。
不过,炒榛子可是个技术活。
稍有不慎,就会炒糊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往铁锅里放几斤河沙。
跟榛子一起炒。
这样就受热均匀了。
这是当地的诀窍,一般人都不告诉。
吃榛子是东北孩子过年的一项全能智力开发活动。
由于榛子的果壳坚硬,大人用牙咬都费劲,小孩和老人不得不借助工具。
每家每户吃榛子的时候,就要动用家里一年都很少用到的工具,完全就是一个钳工活。
比如,锤子,钳子。
至于锤子下面垫的是木板还是砖头,取决于孩子们顺手的程度。
那是啥方便拿什么,总是有无穷的创造力。
有的孩子为了方便,直接在冰上砸榛子的都有。
用钳子的更绝。
小孩子掌控不住力道,经常用力过猛,把榛子夹的稀碎。
孩子们依然乐此不疲的在碎渣渣中捡着果仁。
那感觉,就如寻宝一般,爽!
卢家客厅里的这些人除了卢昌华和胡大贵,都是老人,他们哪里咬得动榛子啊?!
又碍于钳工工具的紧张,只得把手伸向了好欺负的瓜子和花生。
只有糯米胡乐和盛宇拿着小锤子和钳子坐在小板凳上对着榛子较劲。
卢昌华和胡大贵也是柿子专挑软的捏。
榛子放嘴里试着咬咬,能咬开就吃了,咬不开的,就扔进一个小碗里。
而三个孩子就从这个碗里拿他们攻坚的果子。
有的时候,会吃出虫子来,也属正常现象。
说道这个,不得不提一句。
当年,胡大贵吃榛子,就发生了一件趣事。
“昌华,我吃到虫子了。”
“吐了啊!”
“呸!”
胡大贵把虫子吐了出来。
“昌华,完了,完啦!”
“你不是吐出来了嘛。”
“是吐了,就是半截了。”
“哇。”
两人一起吐了起来。
“上菜上菜了。”
吴玥端着一个菜盘子进来了。
众老头们七手八脚的把桌子上的炒货都挪到炕上。
把桌子腾出来。
厨房里的菜肴就流水般的上了桌。
今天依然是两桌。
男人们一桌,女人一桌。
往年,卢昌中一家都会回来。
今年,他要去老丈人家过年。
老卢两口子也理解。
大儿子在市里上班,老丈人家就在市里,过年总不去也不像话。
再说了,老婆孩子都进城了,离娘家那么近,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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