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天海将吃完的菠萝面包的塑封袋塞进塑料袋里,又拆开了另一个红豆面包:“就在昨天晚上哦,我做了一个超可怕的噩梦喔。”
“反正又是和鬼怪有关的吧?”
“别这么说嘛——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反正能让你怕的也就那么几样。”
“看破不说破嘛。”
再这样绕下去绝对进不了正题的吧。我拆开吸管的包装,将它插进了吸管口:“于是,你到底做了个什么梦?”
“小理华超级没有风趣的欸……”似乎是因为我的冷淡,天海也失去了继续向外扯的热情。少女轻声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表达对我扫了她兴的不满,却也并没有过多言论,而是换了个更加严肃的讲话方式:
“我梦到我被怪物吃掉了喔。”
啊……这好像是噩梦列表里出现频率比较高的一种?
我没有去看她,只管继续解决便当盒里的东西:“不是说梦里的是和现实相反的吗?没必要太在意吧?”
“不一样哦。”她的声音柔得反常,“我的梦每次都很准呢……没准是老天爷想我早点去见小春香?”
视野因快速抬头而有所晃动,少女近乎释然的笑容一下刺痛了我的眼。
口中的食物以及无心再去解决,只得草草下咽,喉咙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得很。我只能愣愣地看着她,想说「不是这样的」,身体却先行一步阻止了发声。
“我才不想呢!小夏树要活得很久很久!不可以现在就来找我!”
北川同学的表情也很是震惊,可能她也没有想到天海会这么说。她急急忙忙地冲着天海大喊,似乎忘记了这声音永远都无法再传到对方耳中。
天海听不到北川同学的声音。在她的眼中,现在只有「我们俩」在这里。
心脏似乎被刺痛了一下。原来还是会痛啊。
“我说,小理华。”天海与我四目相对,笑容依旧,“要是我也走了,你会不会感到寂寞呀?”
「会寂寞吗?」
这个话题已经被提起过很多次了。狗卷问过我,五条悟问过我,北川同学问过我,就连父母刚去世时,身边的大人们也问过我。
我当时都怎么回答来着?
——「也不怎么样。」因为已经习惯了。
就这样回答吧。就像以往无数次一样。
“也……”到嘴边的话语突然变了个味儿,停顿半晌,最终改口,“也许吧。”
天海从容的笑容似乎因为这句话再也维持不住,变得似笑似泣:“这样啊。”
“要幸福哦,小理华。”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低头去看便当盒里的食物,放空了思想,只管咀嚼。
味同嚼蜡。
我头一次撒谎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早退了。
「离开学校」的想法充斥了大脑,无法说清的痛处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心脏,压抑着呼吸,催促我快点逃离此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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