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只有十七岁,这样的年纪,她也并非事事都能通透豁达。
面对如此强大可靠的亲人,她就像找到了家长的孩子,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堂兄,不瞒您说,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让那彦图放松警惕才特意要了这个孩子,想着事成之后就堕胎,却因为种种事由拖延至今。事到如今,我发现我……我好像没那么厌恶他……”
“我能感受到他的脉搏,他也知道我是母亲,我用手摸他,他会隔着肚子踢我的手……”
李洵不太明白这样的亲子感情,却鼓励道:
“看来你还是舍不得他的。那就生下来,养育教导都有我给你安排人。”
看来她会想在回到大启之前打胎,只怕也是顾虑回京后的种种影响,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养个孩子对李洵来说并不是什么负担,他完全可以兜底,让她不必为此担心。
李舒仪想了许久,却缓声道:
“我不想杀他,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他的母亲。更何况,若是要入朝为官,我也没那么多心神可以顾及他。”
有了可以施展才能的新天地,她并不想困于后宅只做某个人的母亲。
这孩子一生下来就缺了父亲,再连母亲的关怀也缺乏,便太可怜了。
她的目光逐渐由迷茫到坚定:
“堂兄,我想把他送给没有孩子的夫妇,让他不必受困于自己的特殊身份,在父母双全的爱护里长大。”
李洵想了想,以李舒仪的年纪,做个单亲母亲确实太过沉重,这倒是综合考虑下来最完美的办法了。
“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见李舒仪脸上的愁绪完全散开,李洵也心情不错,又宽慰了几句,叫她好生休养身体,这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处没多久,又听到亲兵前来禀报:
“郡王,原长宁守将严峥想见您,这些天,他一直在哀求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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