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刚压下去的哮喘差点又发作了。
待他看清楚那人面具上的金色暗纹后，一脚踹了过去。
“这是你们搞的鬼？昭阳呢？你们要是敢伤他，我饶不了你们！”凌昭炎怒道。
面具人由着他踹，也没躲开，开口说话的声音是上了年纪的沧桑，还带着几分慈祥。
“她不会有事，老奴只是让人引开她，想和少爷单独说几句话。”面具人温和地说道。
凌昭炎坐到马车角落，跟面具人离得远远的，“赶紧说，一会儿昭阳回来看到，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说完他又问道：“你们怎么来南启国了？是跟着我来的？那上次在北辰到晏城的路上，昭阳打死的那些是不是你的人？”
对他的问题，面具人是有问必答，“少爷，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原本就是南启国的人，包括您的母亲，我们的教主大人；老奴没有派人跟踪过您，您也知道，我们的人身上都有纹身的。”
凌昭炎自然知道，所以当时那几个跟踪的刺客被凌昭阳拿下后，他发现出楚慕烟要检查尸体，他才将这个活儿抢了过去，就怕衣服扒开之后，是自己人，他会绷不住露馅。
还好那些人身上没有纹身，让他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的行为还是让楚慕烟怀疑了。
“少爷您那个新妹妹很敏感，老奴从北辰回来之后，打听了一下这位晏王妃，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面具人说道。
凌昭炎的表情顿时难看起来，“那又如何？你要说什么话快说，说完快滚。”
大概是预感到了面具人接下来要说什么，他变得不耐烦起来。
“少爷，您知道教主给我们留下的任务，原来在北辰国，让您选一个妹妹给我们，您说您看着她们长大的，您舍不得，我们说杀那个贱女人，您又说两个妹妹年纪还小，离不开她们的母亲。”
面具人声音还是那么温和，但说话的内容却让凌昭炎感觉很不舒服。
对方的话还在继续，“北辰的两个妹妹是跟您一起长大的，您对她们有感情，那贱女人也照顾过您，您又不愿意做忘恩负义的人，那这个晏王妃跟您也不是血亲，也没有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们杀她，您总不会还要阻拦吧？”
他的语气很客气，看似在征求凌昭炎的意思，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在逼凌昭炎做选择。
“不行！”凌昭炎想要不想就反对道：“她从小在楚家长大，也没过几天好日子，跟凌夫人也没多大关系，你们杀她有什么用？等你到下面去见了我母亲，她也不会夸你做得好。”
面具人轻笑了一声，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来，显得闷闷的，有些渗人。
“少爷，这么多年了，您总是这般一拖再拖，让老奴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日子，您也说了，老奴都要百年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去找教主不是？”
他轻声说道：“您那两个跟您一起长大的宝贝妹妹我们不动，凌夫人跟晏王妃，您总得选一个吧？”
凌昭炎双手握成拳头，双眼发红地盯着面具人，“我谁都不选！”
“您不愿意选，那就老奴帮您做决定吧，正好晏王妃如今也在这里，就选她了。”面具人说完就站起身来，他面对着凌昭炎一步步向后退。
“站住！”凌昭炎扑上前想要抓住面具人，对方面对着他，用轻功倒退着飞走了。
他扑到马车的底板上，摔得内脏都快移位了。
凌昭阳回来看到的，就是他这般五体投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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