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是应该的。
两个村子的关系闹僵就闹僵呗,谁还能真的把谁怎么着啊?
腹诽了几句,便匆匆赶了回去。
回去之后,先是去了王玉堂家。
一进门儿,就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拿着湿毛巾,忙得满头大汗。
瞅见他进来,禁不住眼前一亮,连忙拉住他,“承舟,快点儿!”
“你玉堂爷那个龟孙儿又不听话,跑到打谷场上充好汉了,把你昨天交代他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才出去多大一会功夫,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最后一句话,一语双关。
王承舟咧了下嘴,没想到玉堂爷堂堂一世豪杰,家庭弟位竟如此感人。
“哎呀,当着小辈儿,嘴上能不能干净点儿?”
王玉堂的声音从堂屋传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疼得,显得没有一点儿底气,说起话来,根本不符合他威武的形象。
“不能!”
赵南燕一瞪眼,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咳咳!”
王玉堂只当没听见,立刻就转移了话题,“承舟,快点儿再给我扎几针。”
“娘的,别说,得亏你小子拦住了我,要不然,我这条胳膊真的要废了。”
“好勇斗狠真要不得呀!”
王承舟忍不住想笑。
连忙拿出随身的针具,照例给他扎了一通。
为了减轻他的痛苦,还特意用上了白虎摇头的复杂泻法,以尽快散去实热,疏通经络的滞结。
“好了,玉堂爷。”
王承舟把针起出,又给他拔上火罐,叮嘱道:“今后至少一个星期,都不要干重体力活儿,以免再度拉伤,否则,就真的可能残废了。”
而后,欲言又止。
补充道:“晚上,可以让南燕奶用热毛巾帮你敷一下,可以好得快一些。”
“行,承舟,真是麻烦你了。”
面对外人的时候,赵南燕还是颇为贤淑的。
“没事儿,应该的。”
王承舟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毕竟,打了一场群架,家里人指定会担心自己,该早点儿回去报个平安。
哪知道,见他要走,王玉堂立刻站了起来,非要让他再坐会儿。
又是让赵南燕泡茶,又是亲自拿吃食,热情的不得了。
王承舟有点儿懵,一时间受宠若惊。
毕竟,王玉堂可是长辈,如此献殷勤,必定是有什么原因。
“承舟啊。”
果然,忙活了一会儿,王玉堂挨着他坐了下去,喊了一句,便一阵嘿嘿傻笑。
莫名其妙的,瞅得王承舟有点儿瘆得慌,呲着牙道:
“玉堂爷,有啥话,直说呗!”
“咱都是一门子的,你又是长辈,你这样我很慌的。”
“我爸对我都没这么好脸过……”
赵南燕扑哧儿一笑,瞥了他们爷儿俩一眼,低头走了出去。
王玉堂这才松了口气。
于是,又凑得近了一些,探着身子道:
“承舟,你的功夫,学得不赖呀。”
“那个,栾修武都教了你些啥呀?”
王承舟忽闪着眼睛,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事情。
闻言,叹了一声,“嗐,就是形意拳呀。”
“你想学啊?我教你啊!”
王玉堂一听,脸色大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连忙摆手,“别别别!”
“承舟,你可别胡说!”
“背着师门,私下授艺可是大忌,你小子不想活啦?”
见他脸色极为严肃,王承舟咂了下嘴,眯着眼睛笑了。
王玉堂以为他在开玩笑,这才松了口气。
叹道:
“栾修武果然是有大本事的。”
“这才多长时间,便把你调教成这个样子,真是厉害!”
“说实在话,我是真的羡慕了。”
王玉堂这人光明磊落,丝毫不藏着掖着,一句话说完,眼睛都快红了。
伤感道:
“可惜,打年轻的时候起,我就入不了他的法眼,没有师徒的缘分。”
“真是让人唏嘘。”
“承舟,你跟着他,可要好好学啊!”
三十多岁的汉子,说起往事,耿耿于怀,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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