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的理由拒绝。
谢不疑便亲自车,走到王珩的马车边,笑意盈盈,一派好意:“我这样为你着,王郎怎么不露面呢?你答应,还不答应?”
片刻,车马上的帘子被一只苍白的手撩开。王珩沉默安静地望过去,他的眉目俊秀文气,风度翩翩,望之如天边一触即散的清湛流云,他道:“谢四殿美意,我不过略走一走,不必特意劳驾。”
谢不疑道:“怎么劳驾?陛爱重丞相,我也愿为公子解忧,难道王郎身价甚,连我都不请动吗?”
王珩抿了抿唇,眉锋微锁,低声道:“让路。”
谢不疑同样压低声量,道:“丞相百般拦阻,你都毫不顾忌,难道王郎这份贤德之名真不要了?世家之子,婚姻大事自然听从长辈,山寺弹琴送别已经有非议,你冠盖陪都的好声誉,真要毁于一旦——”
“这与你有何关联?”
谢不疑道:“我替王丞相不值。她辛苦劳累半生,要临近半百,还被子孙败德而牵连清名,那可真令人心痛不已。”
一提到母亲的名声,王珩紧握着的手便缓缓松开,他吐出一口气,揉了揉抽痛的眉心,道:“四殿,你我冤仇,往的嫌隙我已经不计较,你何必戳我的痛处呢。”
“我与你走走,她的事,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王珩沉默半晌,跟身侧的侍奴交代几句。那个少年便跑了过去,跟王婕禀报清楚,说公子与四殿结伴而去。
王婕眉毛一挑,暗暗松了口气——她也怕发生什么没出息的事,姐姐爱护幼子,要真为了这个孩子重新向薛氏议亲,那琅琊王氏也成了满朝文武的笑话了。
王珩被谢不疑拦阻而,折向他路。两人往大菩提寺敬香,一路上,谢不疑还真的有问必答,毫不藏私,王珩的心慢慢平复来,两人谈到彼言的时候,便听谢不疑低低地诵念着一首诗,仿佛静心用,头两句:
“因僧问我西来意,我话山居不记年。”
这首诗乃一名叫“灵澄”的僧人作,一首清贫恬淡的隐居诗。王珩看向他的朱红衣衫、身上沉缀着的金铃装饰,真与这诗意格格不入……他思绪微顿,忽然听到谢不疑跪坐蒲团之上,望着佛香上的火星,吟至末尾,一声叹息。
“……半夜白云消散后,一轮明月到床。”
一轮明月到床。
……
两后,薛玉霄按时服药,发热已褪,就还有点没精神,她盘算好了时间,众人仍以为她卧病修养时,请了一道密旨悄然出京,向豫州而去。
地方的消息本来就稍慢一步,她秘密往,更加隐蔽。必这时候地方大族正手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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