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轮凹进去了一点,对方是直线行驶,事故责任方的确在我。
我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两辆车打横在公路中车灯闪烁,这一段路宽阔无比,此时并没有车辆开过,只有道路两旁的树林吹过阵阵夜风。
这时车上走下三名男子,我车前的那位黑衣男子仍是不依不饶:“有没有证啊,靠左靠右分不清啊,分不清干嘛在深港开车啊!?”
我不理会他的挑衅,只说:“看下是要协商赔偿还是要请交警来处理?”
他身后两名男人慢慢地走近。
黑衣男人堵在我身前,怒气变成了阴沉:“我们赶时间,拿三万块出来,我们私了。”
我冷笑一声:“先生,我看我还是报警吧。”
黑暗之中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笑容,他手伸到了裤兜里:“报警?我看他妈小心一点。”
我看见了他裤袋中的硬质刀具器械。
眼见后面有一辆车的灯光隐隐而来,我且说且退,转身慢慢地朝车子走去:“对不起,我先把车子移一下,不要妨碍交通。”
男人一把拽住我恶狠狠地叫:“想跑?”
我冷不防被他一抓,我强装着的平静顿时破灭,禁不住恐惧地大叫了一声。
只是一瞬间我吓得闭上了眼,等待着的痛并没有落到身上,似乎身后的动作一时停顿。
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宽厚低沉:“先生,请勿对女士失礼。”
我转过身,看到黑衣男子被一个男人抓紧,来人身材高大,眉眼周正端阔,一手按住了他的手,将他压制在车上。
他的两名同伴正要围上来。
黑衣男人用眼神阻止了那两人的动作,然后对举起手说:“先生,别多管闲事,这位小姐撞了我的车,我和她商量拿点赔偿金。”
我说:“请将保险公司的理赔账单寄给我。”
后面的男人跟着吵嚷:“我们赶着办事,这一撞耽搁了我们多少时间,损失了多少赔得起吗?”
“既然时间匆忙,何必还在这里纠缠一个女孩子,”高大男人立在我的身前,如一棵树似的,他指了指高速路上的电子监控系统:“时速多少?”
他侧过身吸了吸鼻子:“醉酒驾驶?”
他冷静地问:“确定还要索赔?”
几个人阴恻恻地望了我一眼:“算走运。”
三个男人上了车,越野车从我们身旁呼啸而过。
我松了一口气:“谢谢。”
他说:“现在不适合再开车,我通知店里来处理。”
他与我站在原地,等到汽车维修公司将车开走。
他拍了拍我的手:“走吧,我送一程。”
把人家的车撞了,我正想着要不要给劳家卓打个电话,于是有些迟疑地站在原地。
他终于忍不住问我:“小姐,忘记了我?”
我从袋子里摸出手机,淡淡地说:“记得,袁督察。”
他露出欣喜微笑:“还记得,非常荣幸。”
我兴趣索然:“上次又是黑夜我又满头包,多亏还认得出我。”
他表情很自然:“令人难忘。”
我笑笑:“我会把这话当成恭维。”
他态度大方:“那是自然。”
我按着手机屏幕,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袁承书搭我至地铁口,我坚持要下车。
他停了车,送我下来,袁某人跟在我身后问:“可否留一个电话给我?”
我讪笑:“用不上吧。”
他诚恳地说:“我没有恶意。”
我礼貌拒绝:“请问袁先生在哪个警区,不如我给寄感谢信。”
他朗声一笑,也不再追问,只说:“回家路上注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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