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八 孤独的我生意场上困难多,漂泊游击马丽_走进俄罗斯的中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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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节省宿费,每次回国前,我都像以前走团时那样,把房间里的剩货点数包装后,存放在一楼库房里。那些从夏到秋的剩货,我反复地把它们装进去,拿出来。货沉甸甸的,我的心也沉甸甸的。几个月来,我虽然做了很大努力,生意也没有多大起色。楼上楼下地折腾来,折腾去,净做些无用功,换不出卢布来,只落个受累和上火。望着那一包包拿卖房子的钱换来的剩货,我百感交集,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什么时候能把它们变成钱再买回房子,成了解不开的谜。赚钱只是一种渴望,发财变成梦想,身心的疲惫和煎熬,使已经治好的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症又犯了。

  乌兰乌德市场上的中国人,只有我住在金麦穗旅店,我感到孤独和无助。看看那些在瓦特尔市场卖货,住在欧顿旅店的人,家家都包了房间,像在这安家一样。谁要回国起身就走,啥事都不用惦念,因为家里还有人看摊,生意照样做。我就比不了人家,啥事都要自己张罗,一个单枪匹马的独立人。

  满洲里为我们送货的汽车,有时会直接开到市场,有时会送到欧顿或高校,却从不会送到金麦穗。想起那一次惊险的高校取货经历,至今还有些后怕。我眼看着别人把货提走,出租车也都走了,只剩下我和我的7包货。卸货的地方是一个比较背的过道,很少有行人路过。我要看货就不能出去叫车,要出去叫车就没人看货,急得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多么希望有一辆出租车钻进这条过道,等了半天也没见个车影。忽见一个年轻人从我面前走过,我就求他帮我叫台车过来,他答应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害怕起来,担心他会领来几个彪形歹徒把我的货抢走。这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把钱撒在地上,还没等拣起来,就被手疾眼快的人抢去了。我想把钱要回来时,人家已经跑远了,回头却发现7包货全没了,眼前是一片空地。真是没拣着芝麻又丢了西瓜,气得我直骂:“这个破司机,把货送到这儿可以,方便了在高校有库房的人,为什么不能把我的货送到金麦穗,难道我没交运费不成?”

  我还在胡思乱想,突然发现道口驶进来一辆出租车。我立刻来了精神,腾地站起来,频频地向司机招手,嘴里不停地喊着:“出租车——”

  司机把车停在我面前,数了数货包问我送到哪儿,我说金麦穗旅店。他伸出一个手指说:“斯垛纳搭(要100卢布)”。

  我提醒他说:“涅搭列够(到那不远)”。他拒绝说:“辣特那(算了吧)”。然后跨进车门就要走。

  没办法,我只好给他相当于寻常2倍的车费。一个看样是他儿子的小男孩帮他把货装上车,我们3人坐在车里,一路无语。

  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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