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王媛脚步虚浮地被他拖拽到一旁，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毛恩冷冷盯着她，一只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抵在她额上，一只手紧紧勒着她的衣领，“让你的那下属们都撤了，我要离开。”
冰冷的枪口下，他的视线比枪口更冰冷。
她直直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她那么喜欢他，可他，竟然只想着伤害她。
“你想开枪，就开吧。”王媛疲倦地闭上眼睛。
毛恩握着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丝犹豫里，又掺杂着许多复杂的感受。
他们刚认识的时候，王媛只是个连女人都算不上的普通人，出于国家立场，他们甚至算是敌人。
可这个女人胆大包天地把他带走，制造意外让他消失，他心里恨她，可更多的，却是恐惧。
他害怕意志坚定的自己她而全部土崩瓦解，更害怕在她面前露出一个从没出现过的自己。
于是他咬着牙，慢慢扣动了扳机。
听到声响，王媛颤抖了一下，并非不害怕，可她不相信他会真的开枪。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从她脸边擦了过去，镶嵌在了墙面上，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痛，似乎被擦伤了。
王媛知道，只要那颗子弹再靠近一点点，就能够完全射杀她。
她睁大眼睛，眼圈微微红，原来他是真的想要杀她。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他冷冷开口，“放我走。”
她无声地流泪，头一次怨恨自己是那么软弱，居然因为喜欢他而低贱到了尘埃里。
“你走吧。”她别过头，双肩微微塌陷，“我会让外面那些人全部撤走。”
毛恩半信半疑地走到窗口，几声铃声过后，守在门口的那些人果然全都撤走了。
他慢慢回头，她背对着自己，看上去似乎很累。
毛恩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从窗口跳了出去。
直到身后没有半点声息了，王媛捂着脸，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她慢慢跪倒在地上，双肩抽搐，忍不住哭了出来。
“执行长——”有人惊呼着进来。
“都给我出去！”她颤声吼道。
她一个人默默蹲在地上，许久之后，才强打着精神站起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难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房门忽然开了，杂乱的脚步声涌了进来。
她气急败坏地回头，“不是说了不要进来吗？”
看见眼前的人，她一脸懵逼地愣住了。
毛恩站在她跟前，神色冷漠，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
“她受伤了，麻烦你替她包扎一下。”毛恩丢下一句话，就立刻走了。
王媛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握住拳头，忽然大声喊道：“我说过，只给你一次机会！刚刚你没走，现在你也休想走！”
他愣住，眼神有些愤怒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是你自己选择回来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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