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骆橪,她没睁眼,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怎么没事,你才满二十,再活一二十年而是英年早逝。”
“有鬼医在,数十年没问题,否则我五年前就该死了,不信你明日可以再问老板娘。”
“我要问鬼医,你方才说的是哪一个?”
这话林漱原只是话赶话说出来的,不想竟让骆橪为难了,她哑然片刻,毫无底气地说:“只有一个鬼医。”
“阿骆,鬼医你们谁都可以扮,当初救你的究竟是哪一位?”
“现任鬼医,燕契。”
想来也是,骆橪进入半面庄是因为她师父逝世,那时燕倾几乎和鸿谷断了联系,也只有现在这个鬼医了,总不能是骆橪自己救自己,她当时伤势应该不允许。自以为想得无甚错漏,林漱便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说骆橪:“我不管是谁救的你,总而言之,你现在的身体,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四处跑了。”
“不跑了,战争结束,我回鸿谷相夫教子去。”
“相什么夫教什么子?”
“收徒的另一种说法。”
“最好是这样。”最好真的回鸿谷,最好只是收徒。
“好啦,睡吧,明日早起还要去留川城。”
从善如流,林漱取来舒栎给骆橪的包袱拿大氅当毯子给骆橪再盖一层,骆橪伸手准备掀开他就压着骆橪的手压着毯子说:“别动,大夫说了,入冬天寒,要注意保暖。”
“好。那你给我挡着点儿风。”
挡风?挡什么风?怎么挡?林漱想问没问,因为骆橪说完就翻身往里面挪了挪,大概还是累的,所以很快入睡了。只留他一人在深夜独坐,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风,现在却因夜深人静而升起一阵透骨寒意,屋里的每条缝都成为寒意趁虚而入的通道了。
最后是怎么睡着的林漱不清楚,他醒来觉得难以置信的是梦的荒诞。舒栎是真的,岑荆是真的,他和骆橪也是真的,梦中景物都像是真的,可是梦境很离谱。梦里,骆橪沿红鱼村外那条小路走进鳞谷深处,不顾冰雪寒冷地徒手爬上雪莲山,明明就快要到山顶了,突然出现个岑荆将她往下一拽,一切重新开始。骆橪满脸通红一身冰冷地爬到山顶,朝她面前的舒栎伸手。不要。不要伸手。林漱就那么看着骆橪伸手,在她牵上舒栎时他觉得手心既有冰冷也有暖意,牵上骆橪的竟然是他。没等他想明白,旁边岑荆将他往外一拽,他险些像骆橪方才一样摔倒,幸好骆橪一直抓着他不放。可奇怪的是,岑荆像地底爬出来的怨魂一般缠着他的腿把他往下拉,而骆橪一直抓着他的手摇来摇去就是不放。眼看他们就要被拽入深渊,他心生恐惧,猛然醒来,发现自己手撑着头睡在床边。奇了怪了。他抬起头,想动一动手,却发现手已经麻了。
林漱起身走了几步甩了甩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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