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唐里，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画画中的唐里，专注又认真。触屏笔在平板上勾勒的时候，自信又熟练。偶尔他会抬头看着程砚，似乎在观察面部特征，再继续下笔。此时唐里的目光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有程墨知道，这双眼睛噙着泪光，染上红晕时是多么生动。
其实画一幅头像要不了多长时间，不过程砚趁程墨去卫生间的时候小声对唐里说：“唐助理，帮我给阿续也画一个好不好？谢谢了。”
那自然是答应了，唐里把上一个头像点击了保存，又开始新的一幅。
“这个是阿续的照片，你照着这个照片画就可以。他眼睛下面有颗小痣，额头上有一道疤，不过现在不明显了……”程砚小声说着阿续的特点，虽然本人不在场，他也希望画得尽量贴合。
“那个，唐助理，能不能让我和阿续的头像看起来和徐助理他们的不太一样……”程砚有点不好意思地提了个要求。
“好的。”唐里点头，即使没说出来，唐里也知道程砚是想画得有CP感，定制情头的都这个要求。
一下午过去，看着两个头像，程砚满意极了。真没想到之前从没打过交道的小助理还有这么大本事。
“砚少，怎么把图给你？”
“我加你简信。”程砚掏出手机，平时都是徐青跟他联系的多，他只有徐青的联系方式。
扫了二维码，屏幕出现一个装满彩虹色琥珀糖的玻璃罐，简信的昵称是“糖里”。
“你的简信名字好特别。”程砚添加了好友。
“谐音，我本来名字就是‘唐里’，可能上户口时打错了，变成‘唐立’了。”唐里半真半假地解释了一句。
“那我以后就叫你‘唐里’好不好？”喜获两枚超赞的头像，程砚感觉再喊唐助理都不够亲切了。
把两个头像发送到程砚的手机上，唐里一看时间，下班都过去了一个小时。
“今天耽误你这么久，晚上一起吃饭。”看唐里起身，程墨走了过来。
“不用了，既然是工作，都是我份内的事情，加会儿班也是应该的。”唐里错开身子，从程墨身边走了出去。
“哥，唐里好棒，画得超好。我也不跟你吃饭了，一会阿续送我回家。”程砚把自己那幅打开给程墨看了一眼，说完已经把简信头像换成新的了。
“唐里？”
“对啊，唐秘书说，他本来就叫‘唐里’，唐立是上户口的时候输错字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哪知道户口该怎么上，反正唐里这么解释，那就这么信喽。
前后不过十分钟，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程墨一个人。他拿出手机从简信通讯录里搜到唐里的头像，一个装满彩虹色琥珀糖的玻璃罐。之前的备注是唐助理，两个人从来没私下联系过，聊天界面是一张空白，点开头像才发现昵称是“糖里”。
“糖里”，“唐里”，在心里默念了两遍，程墨把备注改成了“唐里”。
周五下午快下班时，唐里接到程墨电话，晚上陪他参加一个聚会。除非徐青有事，一般参加宴会这种事都是带徐青的，接到通知的唐里有点诧异。今天的徐青正好端端地坐在办公室，为什么会让他陪？
下班后两个人坐上车，听见程墨对司机说：“老谭，去‘蘭庭’。”
有转折点的一章，之前程总从没叫过里里的名字，只称呼为唐助理，因为在大家心里，他是唐立（原主角），之前文中出现的“唐里”都是站在唐里的角度去描述。但这一章，唐里解释了自己就叫唐里，因为他希望自己和唐立区分开，他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众人，他是唐里，不是唐立。不知道我表达明白没？
我昨天想了一夜，否定了十个名字，最后放弃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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