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家中新丧,他原该与我们一块来郢都,也免得这些日子我总是放心不下你的身子。”
知道殷旭在意当日那个少年喂自己不知吃了何物一事,莺时安慰他道:“你看我近来安然无恙,况且你也请了城中大夫帮我看过,都说我没事,不是吗?”
“我总是更信平献。”殷旭道。
两人所说的平献是殷府家医,姓方,单名一个享字,与殷旭早年相识。
两年前莺时因为家中变故生了一场大病,也是方享尽力医治将她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只是无法改变莺时失去记忆的事实。
这些时日以来,殷旭总在郢都,多亏方享留在栎邑悉心照料医治,莺时的情况才算稳定。
莺时因此格外感谢方享,知他终于要来郢都,她亦是高兴。
莺时去拉殷旭衣角,道:“那等平献替我看过之后,你得真正放心才是。”
花影映在莺时身后的白墙上,摇动着不时沾了她的裙角,而她的足尖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晃进另一边的阳光里,半边明媚,半边影影绰绰。
殷旭由她拉着衣角,见她还有话要说,便俯身靠近,只听她问道:“十九日,我能出去吗?”
殷旭反问她道:“你是想一个人出去?”
莺时分别竖起左右手的食指,轻轻并在一处,道:“两个人。”
“你和随玉?”
莺时点头道:“确是个好主意。”
殷旭恰垂眸瞧见她那双赤着的足,索性将那只落在墙根的鞋子踢远了一些。
莺时笑道:“你不用特意为我空出时间,我也只是与你知会一声,免你担心。”
“自从带你来了郢都,我需时时见着你方能安心。”殷旭靠近过去,落在莺时身上的眸光深深动情,道,“你若像枚玉坠子似的,不离我的身,该多好。”
“玉坠子是当不得了,我若时刻跟着你,让你那些生意场上的朋友见了,不得笑话你?”
“笑我什么?”
莺时故作沉思,最后那未说出口的话便是被她泯在那嫣然笑靥中,只当是和殷旭心照不宣的情话。
如此,郑渔卿一事暂且揭过,三日后,方享入了郢都城,殷旭因要务在身,前一日已去了郢都南面的安县,故当日只有莺时和随玉去城门迎人。
殷旭走前已做过交代,随玉算好了时间和莺时离开幽淑园。
二人初到南门时未见方享,随玉放下手中的团扇,道:“小姐在车中歇息,奴婢下车去等方大夫。”
莺时拉住随玉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随玉摇头,道:“如今日头热起来,待在外头不好受,车里有小冰鉴还凉快些,小姐就别下去受罪了。”
言毕,随玉挑开车帘直接下了车。
莺时便只好在马车里等着,只是待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尤其听了车外的车马人声,她更坐不住,遂挑开了车窗帘子朝外头看了看。
恰是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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