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在枪身上跳动,光纹如一朵朵青莲瞬息绽放,莲瓣旋如齿距,将周围的空撕出一道道裂缝。然而最锋利的枪尖却始终只能在一处虚空,进不得一寸。
“你们一口一天命,”师巫洛银灰的眼眸漠然冰冷,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一人耳,上至杻阳山祭坛心的鬼谷牧鹤长老,下至阵外百里内封山道的宗门子弟,“天命只觉得你们……”
惊鸿枪尖出现蛛网般的细纹。
“可憎可恶。”
咔嚓!
刺目的金光在空炸开,惊鸿枪连带重重叠叠的无数青莲一同化为齑粉!
赭衣枪魁闷哼一声,踉跄倒退,气息瞬萎靡,比先前巫罗破桃花青柏二剑的太渊庄曹清道长还狼狈三分。
亲眼目睹这一幕,阵不少人面色微变,人名树影,多是影长于形,名不符实者多一些。然而在师巫洛身上,传言却一也不带掺假——只一照面,西洲枪魁落败。哪怕神鬼皆敌之名早远扬,这一幕还是来得太可怕。
“阿弥陀佛。”
笑脸弥勒双手合十,轻轻向前一步,云纷纷扬扬坠下大朵佛莲,将扩散开的枪芒碎金消。
金腾空,白月高悬。
牧天的空桑百氏在鬼谷牧鹤长老布下的这一兵杀之阵,升起了十轮金和十二轮白月的虚影。金白月出现的瞬,整大阵为之一震,连带起伏绵延的山川都真的腾卷了起来,大块大块的滚石沿着山脊滚下,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衣绣十的太虞族长漫步出月影,面色阴冷,与师巫洛遥遥相对:“旁门左道也敢妄断天命?”
“他怎么不敢?”
旁次里,女子的笑声又尖又利,直刺云天。
伴随着这刺痛耳膜的笑声,羽山忽然整地震动起来,镇守羽山火旗的太渊门白衣道脸色一变,一拂尘击向地面,拂尘做剑,剑气透地百丈。这一剑迅如惊雷,但笑声比剑来得快,轰隆声响,千万斤重的岩石同时向四面八方飞出。
一道幽蓝的身影自滚滚烟尘扶摇直起。
“月母!”
太虞族长神色一变,事前根本没谁想到这疯女人会出现在这里。
紧接着,烟尘里,又掠出一道白影,白衣纪官将陆净三人扔到无火地,挥袖止住了落石,尔后朝太虞族长略微一欠身,歉意道:“子晋无能,未能拦住她。”
“废物。”
太虞族长虽知月母的实力,常人很难应对,还是忍不住叱骂了一声。
白衣子晋不做辩解,只默默站在一块山石上。
深蓝华美的羽翼在背后展开,月母悬浮在空,因面前的这一幕吃吃发笑。她的目光从一众仙门和百氏身上掠,最后落在巫罗身上——这名南疆的跛足老者不知何时手捧一木匣,木匣经打开,露出盛放其的一张深黑巫傩面具。
“月母,你镇守凶犁土丘万年,难道真就此坠邪,往功业毁之一旦吗?”太虞族长思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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