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道已非道_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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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她也是文始门门人,与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文始山之事,她也需得知晓……

  于是,文忱在看望小妹时,趁女侍出去倒水,约了与她两日后在别馆相见,想掩人耳目,密谈此事。

  他特意叮嘱,此事重要,万勿告知旁人。

  父亲下山前往风陵那日,他依约前往,却发现别馆正堂空空,后头倒是有沐浴之声。

  小妹最爱这处温泉,趁此机会,提前到来沐浴一场,也不妨事。

  文忱便等在正堂,等了一刻钟,水声已停许久,却还不见她来。

  文忱还有许多采购、修缮的门内事要处理,不能在此浪费太多时间,便绕到汤泉处,隔着一扇石屏,叫道:“慎妹,你快着些。”

  屏风后,万籁俱寂,唯余松涛。

  文忱以为小妹是身子尚虚,浸热泉浸得晕了,心中一惊,不敢怠慢,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大踏步入内,却不意撞见血腥一幕——

  满池皆红。

  文慎儿身着浴衣,仰面倒在水里,咽喉被一刀切断,腔子里的血突泉似的从水面上直往外冒。

  一名戴着青铜鬼面、手拄唐刀的人,静静坐在一侧青岩上,望着文忱。

  他身形瘦削,裹在一身黑衣里,五官全然看不分明。

  文忱受了这一骇,悲愤难抑,五脏俱焚,拔剑出鞘,猛扑上前。

  但是,甫一交手,文忱便知自己非他敌手。

  不消三个回合,他便败下阵来,被一股挟裹着强烈灵风的气流压制在地,仰面朝天,动弹不得。

  来人用唐刀指住他的咽喉,声音里毫无感情:“砍她的头。挂在你们文始门最高的一棵树上。”

  文忱心脏里被揉了一把碎冰,扎得他鲜血淋漓:“你杀了她——”

  他接下来的话未能出嘴。

  来人将唐刀直接捅·入他的口中,刀尖直直戳在他的舌头上。

  他的声音自带一股空灵的寒气:“砍她的头。挂在你们文始门最高的一棵树上。不然,你死了。”

  文忱惨白了一张脸。

  他知道,这人是说真的。

  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妹妹……

  似是看出了他的犹豫,黑衣人看向他的双眸。

  鬼面之后,是一双乌黑沉静的眼睛:“你不照做,世人明日便知,你文始门挟魔修幼子,与魔修勾结之事。”

  文忱心头巨震,宛如迎面被甩了一个耳刮子,双颊火辣。

  这人不再多言,把唐刀丢给他,飞身上了一侧松树,身形隐于林间。

  但文忱知道,他一直在。

  而且,以他的修为,哪怕自己手持武器,他赤手空拳,自己也不可能逃出别馆。

  他只得咬牙含泪,用黑衣人给的唐刀,割掉妹妹头颅。

  鲜血喷射入池,被滚热的水蒸出令人作呕的浓腥味。

  而山间,报时的钟鼓响起。

  咚,咚,咚。

  在沉越的钟鸣声中,金蟾闭口,银蟾吐水,血水翻卷着流入地脉,腥味也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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