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被柏小公子无意中怼了一把的费启和齐轩昂都不约而同的噎了一下。
平时也不见柏淮南怼人呢。
“那也不用管他啊，就是一个落魄贱民，和我们一起，平白掉了我们的身价。”
他们还是不乐意，平时和他们在一块儿完乐的都是什么人，秦晚这种在他们眼中的贱民纵然和她们一同入了金吾卫也依旧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在他们看来，像是秦晚这样的，就应该像是那边的屠锋一样，不管被如何嘲笑，戏耍，都只能默默地承受，像是不存在一样藏在最阴暗的角落，不配合他们一同出现在阳光下。
“人自贱而贱，赵青兄弟并非自贱之人。”
自贱而贱，自贵则贵。
旁人的言语本就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秦晚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主要是那两个纨绔嚣张惯了，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多谢二位看得起在下了。”
她站姿并不平稳，手上的弓被轻易拉开，平稳地射出一箭之后，秦晚微微侧过脸，露出一抹微笑来。
“谁得起你了。”没见过这么会为自己脸上贴金的。
秦晚眨眨眼：“难道没有吗？我看二位似乎总是对我很在意的样子。”
费启和齐轩昂闻言都是一滞。
柏淮南被秦晚的促狭逗笑了：“赵青兄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两位兄长便不要计较了吧。”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简直了！
而且被人当面开涮之后还不能立即翻脸，否则不是显得他们自己果然如秦晚所说，对他很是在意！
“走走走，我们去旁边——”
看他能是不是能够撑着射完这三百箭。
费启拉着齐轩昂去一边，不想再给秦晚乱说话的机会。
“方才谢谢你了。”
秦晚不忘对柏淮南道谢。
“我并未帮上忙，不用谢，不过你今日若是射不完也不用勉强，若是因此受伤，未免得不偿失。”
几乎不止是柏淮南，所有的人的人都觉得秦晚完不成这三百箭。
“好。”
秦晚点点头，又射出一箭之后带着感激的笑容看了柏淮南一眼。
不过她心里面想的却是，如果她不能完成着三百箭，裴行敏肯定会提出更加变态的要求的。
所以，她并未提升速度或者装出无法胜任的样子，她的每一箭都是射得平稳而非用重力。
求稳即可。
“那小子已经在那里站了一个时辰了，中间还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他难道就不怕完不成裴指挥使的人物被责罚吗？”
铁牛摸摸头，对秦晚这种虽然看着病歪歪但是却有胆子在大街上救人，更有胆子在裴行敏的眼皮子底下偷懒的人十分好奇。
阿虎目不斜视的射完自己手中这一箭，才转过头去看那边的秦晚。
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还从负责监督他们的教官哪里要了一杯茶，这个时候的秦晚正闲适的捧着茶一边喝着一边和旁边的人闲话。
这哪里是被惩罚的人应该有的样子。
那边捧着茶喝着的秦晚正在‘诉苦’：“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谢，这才没一会儿，手腕就酸软，没法拿弓了。”
柏淮南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急，慢慢来就好。”
“恐怕裴大人要对我失望了，唉”秦晚低叹一声，好似很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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